一叶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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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ol114家里的花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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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粉花了,没想到前段时间和朋友去玩,在李道辿见到了一大丛粉花,让我有些动情,想起了小时候家里的花来。

放学后推开院门,正对着一面影壁,影壁前面用土堆起来大概一尺高的台地,一米多宽三四米长,上面种满了各种花,对于各种花最早的认知,就是从院子里的这一片不大,但花草众多的地方开始的。

粉花,学名紫茉莉,在这片小花圃里,长的最为茂盛的,占据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范围,花的颜色有好几种,红的黄的白的粉的,至于为什么叫做“粉花”,可能因为粉色居多。小时候不识字的时候,总以为是“坟花”,因为我们那边“粉花”和“坟花”听起来有点像,所以那时候并不喜欢这种花。不过这种花的香味却非常浓郁,每年夏天晚饭的时候,这些花香气扑鼻,很远的地方就能闻到,据说有的地方叫做“晚饭花”、“夜饭花”,我母亲喜欢喜欢叫这种花“夜来香”,虽然我知道“夜来香”另有其花,但也非常准确的说明了这种花的特点。至于粉花为什么长得茂盛,因为它的结籽能力非常强,圆圆的黑色的籽成熟后散落的满地都是,第二年就是更大一片,另外因为它的籽有些像缩小版的地雷,有的地方也把它叫“地雷花”。

烧饼花,学名圆叶锦葵,在花圃的左侧边上,有几株,印象里也是粉色的。烧饼花差不多半人高,春天开花,一株也就开几朵,五六瓣的样子,其叶子和茎有很小的毛刺,小时候好像被它剌过,所以有印象。那时候感兴趣的并不是它的花,而是种子,它的种子有些像南瓜,成熟的时候会裂开,里面有种子好像是片状的,当时经常拿着没有成熟的种子掰开,种在土里玩。

一丈红,和烧饼花很像,实际上这两种花我分不清,一丈红似乎更加鲜艳一些,也更高一些,花也更多一些,家里种的到底是烧饼花还是一丈红,我也不确定,也许两种花都有。

鸡冠花,和烧饼花、一丈红长在一块,记不清什么时候开花,但记得它的花是大红色的,非常浓郁的红,形态非常像鸡冠,应该是它叫做鸡冠花的原因,其他的没什么印象,后来也很少见到过鸡冠花。

一串红,和鸡冠花长在一起,茎是一节一节的,可以长到一两米高,花是红色的,长在茎的最顶上,有点像高粱穗的形态,也会垂下来,上面长满了细小的种子,虽然种子很多,但每年新长出来仅仅几株而已,不过开了花之后非常好看。要特别说明一下的是,家里的“一串红”和我查到的“一串红”形态差异过大,所以家里的花应该不是“一串红”,而有其它名字,但已经很久没见过那种花了,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名字。

月季花长在花圃的中央,印象里有好几株,红的黄的粉的,好几种颜色,形态也有差别。家里的月季是秋天开花,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给我造成了一种错觉,以为月季花都是秋天开花,以至于后来其它地方见到春天开花的月季,会怀疑自己的记忆错乱了,后来才知道月季花的种类很多,春天到秋天都有开花的品种。母亲最喜欢的应该就是月季花了,小时候她经常把一些月季花剪下来,放在屋里的花瓶里,屋里就充满了花香,可以持续好几天。关于月季花还有一点记得很清楚,就是深秋初冬放学回家,影壁前的其它植物都枯萎的不成样子,只有月季花还矗立在寒风中,虽然没剩下几片叶子,身上都是刺。现在想来因为月季是灌木,其它多数是草本植物。

菊花,也是秋天开花,长在月季花的旁边,大概一尺高,颜色有好几种,花的形态有簇拥到一起的,也有花瓣非常细长的。菊花似乎没什么香味,凑近闻也没什么味道,不过它的花期比较长,一直到深秋,叶子都落完了,上面打满了霜,花也还是开着。

薄荷,大概二十公分高,散乱的长在这些花的下面,薄荷似乎不会开花,因为我没留意过。值得一提的是,薄荷是我种的,有一次放学后,和小伙伴偶然在河边发现了薄荷,就每人移植了几棵回去,后来就长成了一大片。薄荷的叶片非常清凉,小时候经常用薄荷泡水。

凤仙花,就是指甲花,夏天开花,红的粉的居多,经常有邻居来家里摘花包指甲,记得很小的时候,母亲也用这种花给我包过指甲,不光是指甲,手指都弄成红的了。指甲花的种子是黑色的,非常细小,母亲经常会从其它地方弄来一些种子种下,这也是家里指甲花颜色众多的原因。指甲花在我们那的方言里发音有点像haìláo花,实际上有很多方言都能找到对应的汉字,但是指甲花的发音始终没有找到对应的汉字。

在影壁的另一面,是一整面的爬山虎,也是我从其它地方移植回来的,起初细小的一两株,后来爬满了整面墙,除了冬季整面墙布满了干枯的枝条外,其他季节都是随着季节变换颜色的叶子,从春天的嫩绿到秋天的深红。

上面大概是记得的花,此外还有酸酸草、草莓、喇叭花之类的小花,长在院子里其它地方,除了这些,院子里还散布有一些槐树、桃树、石榴树、桐树,春天也会开会,最好看的要数桃花,开花的时候,还会招来很多蜜蜂,春天的槐花也非常的清香,还能做蒸菜吃,不过这些已经算不得前面说的那些“花”的行列了。

后来家里盖了新房,这些花花草草,这些树,无论喜不喜欢,就都统统没有了,到现在也只能留在记忆里。

这次国庆回家,发现院子里又多了很多花来,大大小小有二十多盆,有一些认识的,像仙人掌、芦荟、龙舌兰、太阳花、吊兰,还有一些不认识的,比如碰碰香、金琥、十二卷、一叶兰、朱顶红、八宝、栀子花,花盆也是多种多样,有陶土的花盆、有废旧的洗脸盆、有裁剪的半截食用油的油桶、有彩色玻璃花盆。

一叶兰在破烂的搪瓷洗脸盆里长得非常茂盛,已经完全看不见下面的花盆,直径有一米的样子,完全不像长在一个盆子里;一盆吊兰放在一个锈迹斑斑的洗脸盆架子上,也高高的垂了下来,这个洗脸盆架是小时候用的,没想到多年后被母亲拿来放了吊兰;看见直径只有四五公分的金琥,完全想不到一周前我画过的一幅画里有金琥,不过画里的金琥直径有二三十公分的样子;栀子花看起来就是一种很普通的植物,母亲说开花的时候香气非常浓郁,但是只开了几朵而已。

最后值得一提的是后院的花,推开后门的一瞬间,被一片长春花惊呆了,迈出门来,一片花就在脚边,差不多每一株都擎起一朵五瓣的红色小花,散布在一片绿叶中,有一种说不出的惊喜,然后我又反复开了几次门。因为国庆节下了几天雨,雨停的时候,这一片长春花已经被打的七零八落了,不过经过雨水的冲洗,院子里花盆里的花,都显得更加翠绿了。

年10月06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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